通过《周同学》阿成向读者阐明现代中国社会的一个大道理:人和别人建立关系经常仅仅是为了无耻地利用那个人。如果一个人生活上没有成功,那么那个人就对别人没有任何用,因此别人不会主动地跟他建立关系。这样作家就让读者考虑到两件主要事情。一是社会对“成功”这个词下的定义之武断。在居多人眼里,成功等于发财、有权力。作家让读者思考我们下这样的定义的原因。难道发财、有权力是生活最重要的两件事?作一个坚持自己原则的人难道也不是一个成功的方式吗?二是社会对“好”和“坏”、“正确”和“不正确”下的定义之武断。“好”和“坏”是我们用来分类的两个概念。因此这两个概念并不自然。一个社会里其实没有什么真正的好或者完全的坏的事和人。然而我们却把一个人为的、非理性的界限强加在好坏两概念之间。这就使得我们叫坏的事和人经常有好的一大方面,而且我们叫好的事和人经常有坏的一大方面。比如说,阿成可能上学的时候调皮,但是他还是很关心别人,然而“好”同学因为周同学没钱也没权力却不关他生死。我们依赖这一个界限让社会保持稳定、使永存。难道这不是一个很可怖的念头吗。我们这么下定义、这么对待别人哪人道呢?我认为作者想让我们意识到社会里的这些问题、鼓励我们深深地考虑我们怎么应该看待这两个概念。

飞达快递公司的经理总小瞧公司聘用的外来务工人员。在他眼里,这些人不算人,而更像动物。他很享受,甚至是滥用,自己对这些人员的权力。他的一句话可以完全地改变小贵和其他人员的命运。而他仅仅是北京这个大都的一名小经理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到底有什么权利、什么资格那么武断地决定另一个人的命运呢?这个情况代表中国社会的什么问题? 你们觉得一个人决定其他个人的命运这件事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算是有互利的呢?  

阿成为什么强调自己不是个好奇的人呢?(2页左栏倒数第四断最后一句:“在加上我并不是个好奇的人”)你们对他这个对自己的判断有什么看法?你们看完了故事同意他这句话吗?

我刚在想,王亚明这个名字很普通很普通。王是中国非常普遍的姓之一。“亚”虽然可以指亚洲的意思,但是也可以意味着“低等的”,“明”又意指“明亮”又意指“清楚”、“明白”。我认为萧红写小说肯定对选择用什么名字、细节等等很严谨。那么萧红选择“王亚明”这个名字一定是有原因的。她用这个名字来跟普通中国人做比喻吗?那么,女中学堂里的人代表中国什么?你们觉得这个称呼有隐含的意义吗?

王亚明的父亲第一次来看她的时候(140页),说“干下三年来,不成圣人,也总算明白明白人情大道理。” 最后王亚明却是没成圣人。你们认为她明白了人情的道理吗?什么样的道理?读者们呢?我们从这篇短篇小说获得了一些什么样的对人情的了解呢?

阿公为什么那么激烈地说“山顶的人那一家不欠山脚的人的钱”呢?(第五页)山顶人和山脚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极为复杂。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复杂有什么隐含的意思吗? 阿公为什么那么想吃鱼呢?住山顶的阿公一直未能吃到山脚鱼贩卖的鱼这件事有象征意义吗?

我认为若爷爷多多地去理解自己孙子的话,旺旺就不会想妈妈想到半意识地去咬哺乳期的惠嫂乳房的地步。 爷爷虽对旺旺有好意,但他不理解旺旺的感受。他不敏感,甚至是有点不自然、像广告上的人一样。爷爷是用自编的顺口溜或重复的句子说话、教育孩子的。再说,爷爷重复的这些词语里面有的保持[持有]现代商业化的态度(挣钞票),有的表达出传统的观念(“不打不骂不成人”),就会导致孩子心理还更矛盾。一句“张开嘴吃,闭上嘴嚼… …” 就是用来教孩子礼法的。另两句“一口蛋,一口肉,长大了挣钱不发愁”跟“蛋也不吃,肉也不咬,将来怎么挣钞票?”既表达出爷爷的生活观点,更强调爷爷不给予旺旺的东西。爷爷认为有了钱就不发愁,但旺旺却很绝望的。爷爷虽然给孩子最佳、最贵的食品,如德芙巧克力、亲亲八宝粥、欧洲全脂粉,这些东西都是工业产品,没有关爱、幸福的滋味[漂亮!]。旺旺要回嫂乳房的事之后,爷爷指着全职粉问旺旺“想吃奶?”然后“你怎么能扔这个?你就是这个喂大的!”而旺旺想要的并不是吃奶粉,而是哺乳妈妈奶温暖被关爱的感觉。爷爷的不敏感使孩子更忧伤更知道自己孤独。旺旺两次‘出事’的时候爷爷不由分说就毒打他了。爷爷这样跟不锈钢碗和调羹一样无法满足旺旺对妈妈的渴望。

我想回答第九和第十个问题联合在一起。好几个人好像对故事结尾的意义不清楚。我是这么理解的。我们知道镇民都误会旺旺的举动,以为他咬惠嫂乳房的事跟性行为相关。再说,没有指出、澄清这个误会的人。那么,第二次听到惠嫂失声喊道旺旺的名字、伤心地叫旺爷,左邻右舍都想当然地以为旺旺又做坏事了,说他又“出事”了、“好不了”。就此,很绝望的、害怕的旺旺已经躲在家里了。很多人再次围过去。他们都很好奇地看站在旺爷家门口的惠嫂。他们这么围过去很像许多野兽围攻猎物,而这个猎物就是旺旺。惠嫂让旺旺吃自己奶时,她已经把旺旺当成收养儿子、婴孩的哥哥了。惠嫂在结尾里的举动确认这个新关系。因而在这次被包围的时候惠嫂母性本能突然发作地厉害。她就变得像“母兽”一样凶,不顾死活的去保护自己幼兽。她需要保护这个无辜、无防御、绝望、缺母爱的小孩。她不想再让镇民误会旺旺、让爷爷误会旺旺、让旺旺被爷爷挨揍。镇民都不理解旺旺的举动、不理解他的痛苦。因此她就在这个时候凶悍异常地吼道“你们走!走!你们知道什么?”我认为在这个故事里,而且特别是在结尾里,惠嫂就当母亲身份的化身。

为什么只有惠嫂才理解旺旺的呢?是因为她是个母亲吗?但旺旺无法承受惠嫂的恩惠因为她不是旺旺的妈妈。 可是旺旺的妈妈也给不了他奶吃。旺旺要永远缺乏有母亲的感觉吗?你们觉得惠嫂怎么能帮助旺旺呢?

通过这本[篇]短篇小说,巴金探究‘什么是当妈妈?’的概念。跟主角有关系的女性有三位。 第一位是主角亲生母亲。她生了主角于是当他的母亲了。然而主角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使得主角记不得母亲的样子,对亲生母亲毫无亲情。因为母亲过世,没机会抚养孩子,就无法当妈妈。第二个女性是主角婶母。对主角而言,婶母是个可怕、毫不亲切的妇人。过世的婶母自己没生过孩子。她虽然抚养了主角,但主角从她那里并没[不]曾得着什么温暖。婶母之所以无法当妈妈是因为她并不[没]给主角妈妈的慈爱。第三个女性是照料主角的老妈子。老妈子照料主角不是自愿的,而是因为是她的工作。再者,老妈子的世界跟主角的世界究竟不同。老妈子无法做寂寞的主角的伴侣,无法填满主角心里的空虚,姑也无法当他的妈妈。‘亲生母亲’、‘婶母’、‘老妈子’三个称呼都包含着跟妈妈相关的一个字,然而这三位女性都缺少当妈妈的特质。真的女人不当妈妈,而当妈妈的人却是当[“扮演”更好]女人的男性戏子。这个男人失去了自己的妈妈,失去了自己的弟弟、失去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却比真女人还更女人,因为她有当妈妈的特质。他自愿地既抚养、又照料、又体贴、又陪伴主角。 此人虽然脆弱,还[却]把自己所失去的怜爱、鼓励及家属感[归属感]全送到主角身上。他跟主角虽然只有了三年的接触,但这个妈妈给予主角的关爱[是]无限以及无价的。这种人才能算妈妈。

故事里主角的婶母是个很严肃的人,没给他带来任何温暖“妈妈”的感觉。然而,跟主角没有什么亲戚关系的第二个妈妈却对他非常地好。他在新妈妈拥抱里找到了从婶母没得到的温暖。那么,过世的婶母的一些财物搬到新妈妈家里有什么象征的意义吗?叔父的笛子跟琵琶在新母亲家里有什么其他的内涵吗?

我认为鲁迅选择在故事里用风筝这个玩具是有其内在原因的。如果他只是想谈故事里哥哥跟弟弟童年的事,那么任何玩具都适用。然而,鲁迅选了风筝。原因就在于风筝的内涵与象征意义。人类只能在地上走而不能飞翔,而且被法律和社会的约束所控制,我们经常会把没有约束与能在天空里飞的东西联想在一起。风筝在天空里飘着,但是没有完整的自由,因为它被一条线牵着从而跟孩子连接在一起。人们幼时是比较自由的一段时间,而风筝就是孩子自身的附属。风筝是孩子的天使,也是孩子得到自由最直接的办法。再者,风筝跟自由一样脆弱。而故事中孩子便要得了自由时,这个享受童年自由的机会一下子就被哥哥虐杀了。哥哥这个残忍的动作,不仅仅是把弟弟的玩具踏碎,也是把他的童年以及得自由的希望打碎。这件事把弟弟毁掉了,使他成为一个遵从社会约束的人、一个无法得到自由的人。而且因为弟弟从来没尝到自由的滋味,他早就忘却了自由,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害了。于此可见,鲁迅是用风筝这个意象来批评过时的社会价值观念跟文化。

当哥哥向弟弟乞求宽恕而弟弟却已忘了这件事时,哥哥就发现自己永远都得不到宽恕。肇事者受了伤。受害者却已忘记。对弟弟而言,这是没必要宽恕的事。那么哥哥还何必自我责怪呢?他只是怪自己没让弟弟玩风筝吗?还是后悔的是自己久经逝去的童年呢?后悔自己小时总严肃着,没多珍惜童年的自由呢?

大家好!我是徐美霖。希望这学期大家都能成功!请老师多多宽容。。。